他对梁洵国外生活不甚了解,也不清楚他在国外创办公司期间有没有树敌。
梁洵古井无波的黑眸惊起涟漪,望向简怀意的眼神变得难言。
简怀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有多蠢。
梁洵都失忆了,他还问他昨晚的事情。
怎么可能记得
记得。梁洵说。
简怀意疑惑地眨了下眼,然后便听梁洵说:昨晚,我和你在酒店。
酒店
简怀意仔细回忆十八岁时那一天和梁洵去了酒店,想了半天也没想到。
实在是以前他们太过不熟,根本没什么单独见面的可能。
你确定是在酒店简怀意眉心挑起,浅褐色的眼睛映着梁洵。
梁洵微微侧头,被简怀意这一问开始思索,半晌他紧抿唇,恍然大悟:
昨晚…那是简家的房产。
两人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简怀意很快意识到这点,不再回忆往事,直接问梁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怀意大大方方,完全没有一点羞怯,梁洵唇角压平,声音不咸不淡。
昨晚不是我们的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简怀意愈发疑惑。
若是十八岁时的简怀意此时定会抱着胳膊,只给梁洵两句话说清楚,两句话后不管他有没有解释完,简怀意都会径直离开。
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交流障碍的人身上。
梁洵冷白的皮肤罕见红了一点,他顿了顿,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十八岁的第一天,我们上床了。梁洵注视着简怀意,黑亮的眼睛闪烁,视线一寸一寸地捕捉着他的表情。
意料之外的惊诧,细看还有一些怀疑人生。
简怀意呼吸一滞,上…上床
你的十八岁,我的十八岁好像不一样。
不对,他们是上了床,但不是十八岁,而是前几天。
简怀意按捺住情绪,维持着语气问梁洵:梁洵,我们什么关系敏锐地感到梁洵似乎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
梁洵眼色晦暗,启唇道:失忆的是我对吧,简怀意。
当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