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复起应怜的话:
她只是蠢,被人当做了手中刀,就算这火是她放的,那也是有人引导指使。
景芸在一旁默默听着,良久,才开口道:
小伶,蠢与坏,本就是一体两面。
从上次分开开始,萧伶就一直对她们家族关系十分好奇,景芸似乎不喜欢她这个妹妹,甚至连萧伶都能看清的事情,她却觉得是自己妹妹的错。
她们姐妹间,到底有过何种过往,她为何讨厌景澜
萧伶知道,这个问题现在问出口,肯定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临走前,景芸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囊住取出一人面交于萧伶。
这是什么萧伶看着那一摊近乎液体的东西,不知道怎么下手去接。
好东西。景芸将它展开:
萧阁主爱做面具,竟没见过这个
人皮在她手中展成一副清晰的人脸。
这是假面,能攀附于人脸上,换了副面孔,你要不被人发现,或许能帮到你。
景芸将那张人皮交到萧伶手上:
它会被人脸吸收,最多只能维持12个时辰,你记住了。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凉意,萧伶两眼放光的接过:
当真是好东西!
景澜走时,已经快要天明了,远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萧伶到底是肉体凡胎,连着两天都没睡好,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师姐给的被褥散发着和她身上一样的幽香,不同于九重殿的凛冽气息,景澜身上的香气温和轻暖,款款的,似神妃仙子随身而携的手绢,似有若无,和着藏书室的书墨香气更加惑人。
萧伶将茜纱窗帘拉下,将自己裹成一团,缓缓瞌上了眼。
一觉睡到了太阳再次西斜,她是被景芸叫醒的。
景芸将手中的糕点饭食轻轻搁在桌案上,拉起窗帘。
外面怎么样了萧伶从被褥里艰难起身,翻身下窗,景芸眼神飘向窗外,好整以暇:
如你所愿,城主夫人刚入宗门就身死,传开了。
下层弟子都在看笑话,长老们可急坏了,尤其是那日遭雷劈的景长老,生怕城主觉得他伺机报复。
景芸眉眼间丝毫没有对自己爷爷处境的担忧,反倒心情颇好的招手叫萧伶来吃饭:
对了,不用传个口信吗,你不怕魏城主忧心吗
萧伶扯了扯嘴角:
哈,放心吧,他知道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