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砸了招牌闯进来,还……还骂我骂是……
小姑娘脸皮薄的很,吱唔几声憋红了脸,到底是没将原话复述出来。
萧伶心中了然,背过身撸起袖子对小翠道:
你看好了。
她捡起脚下一个面具戴在脸上,随即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抽在领头女子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女子直接被扇倒在地又动弹不得,萧伶靠近剩下不得动弹的几人,脸上笑的阴测测的:
这些傩面是玉京阁中售卖的,外人若只能获得那神力中的一成半,我便能得到七八成,百姓尚且不得使用一成功力你们都打不过,还敢来我玉京阁中找事
巨大的威压自面具透出,厅中众人不敢言语,萧伶踱步至另外几人身前,抬脚踹在一人后膝窝处,那人双膝一软,咚一声跪倒在地。
萧伶一把扯过那人头发咚咚咚撞向地面,张嘴就骂;
呸,一脸的晦气样长得像刚出土,出生没看黄历接生婆没说你活不长吗你这短命相怎么敢来你姑奶奶这找事,啊
挨打的人连手都抬不起来,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被萧伶贬的一无是处,又因为痛苦皱成一团,嘴里咿咿呀呀的求饶。
她边骂边打,一副市井模样,与这满身天青锻衫下芙蓉映月般的窈窕身段丝毫不符,顺手连柄带剑拔出女子腰间佩剑就往她身上抡:
还柳长老是你爷爷,天王老奶还是我太奶呢!你不会以为以为我听说过这号人吧,不会吧不会吧,你!怎么!敢!的!
她本有所顾忌不想下重手,转头看见门口镂金缠玉的牌匾被砸成几块一通肉疼,手上使了吃奶的力气,嘴里更是把他们祖上十八代挨个骂了个遍。
末了,萧伶在小厮捧着的水盆中净手,又接过一旁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手:
扔出去。
小翠看着地上躺的横七竖八的几人心中后怕:
这……万一宗门的人来报复怎么办……
怕什么。萧伶摘下面具揉了揉酸痛的关节,甩手上楼:
收拾收拾把牌匾重新挂上,我敢打人,就自有办法。
一通收拾后,玉京楼恢复往常的繁盛模样,闹事者带来的几个傩面被挂在门前招领,只是招牌上三个字被砸掉了俩,只得先蒙上朱红绫罗重新刻制。
阁主,您真的不怕他们报复咱们吗。
萧伶懒洋洋的卧在一张贵妃椅上翻阅账目,一旁的小翠沏了壶芙蓉茶,想起方才的场面还是有些心惊,萧伶终归是凡人,这么一通打骂下来,浑身骨头像被拆下来重新接上,她凝眉想了想:
这个还是怕的,毕竟这傩面生意虽不与宗门冲突,但因着老百姓获得了能与外门弟子抗衡的能力,有些靠□□烧过活的蠢货就坐不住了,要是真闹到和他们门派冲突,我没底。
那您还打人小翠听她心里也没底,登时吓得浑身哆嗦,萧伶却毫不恐慌:
你怕什么,我倒是盼着他们能闹起来,反正这玄洲不是那几个掌门说了算。
那是……
是我啊,是我!
萧伶面上不知何时覆了顶面,发出的却是男声,落在耳畔如妖言落玉,令人不住浮想联翩。
小翠胆子小,被这陌生的声音吓了一跳,啊的惊叫一声,身子猛的往后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