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一向容易凉,
当她把手放在母鸡的翅膀下面的时候,
她感觉到了一种羽绒服一般的温热,
那是一种和外面的空气全然不同的热度。
现在,卢皙觉得,梁许程的外套,热得就像母鸡的翅膀之下的羽毛一样。
那梁许程以前说着难听的话,岂不是像母鸡咕咕哒地骂人
有了这个奇怪的联想之后,卢皙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梁许程对卢皙突然要笑,感觉到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自己把外套脱下来给卢皙,哪里好笑了
这不是明明是很浪漫的一件事吗
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想到了什么
卢皙捂住嘴,努力把扬起的嘴角摁下去。
窗外的风,还在呼呼地刮着,
烛火被风吹得斜了,开始有些忽明忽灭。
蜡烛可不能灭啊!
卢皙看到蜡烛在一秒钟内,差点要熄灭,
她急了,
连忙用手掌挡住风,
那蜡烛的火光,才渐渐稳住。
梁许程看着卢皙宁可亲自用手护着蜡烛,也不关窗,
觉得有些好笑:
真的不关窗吗
卢皙有了刚才的经验,发现自己用手遮着点风,
风就不会把蜡烛熄灭,
更是不担心风的问题了。
她自信满满地说:
不用关。
如果你要关窗,不也要走到窗边吗
屋里那么黑,你怎么看得清
梁许程顺着卢皙的话,想了想。
好像,的确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