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瘆人。
对方的眼神,好像蟒蛇,一圈一圈,将自己绞紧、扼杀……
奇怪恐怖的想象一闪而过,
梁许程已经走到了跟前。
他的大手,将卢皙的整只手,完全包裹进去。
他漫不经心,又别有深意的低声耳语:手那么小啊……
不管自己是理解,还是误解,
卢皙对梁许程要说的一切话,都有种抬杠的冲动:
手小怎么了
不怎么干活的人,手都比较小。梁许程煞有介事地,向卢皙科普道,
到我家以后,你可以多锻炼一下。
……
锻炼哪种锻炼
奇奇怪怪的话。
卢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就不说话了。
她尝试着,把自己的手,从梁许程掌心里抽出来。
但她使了下力,梁许程的手掌,却岿然不动。
这一抽,她才发现:
梁许程的手心,触感粗糙坚硬,有厚厚的茧子,
磨在她娇嫩的手背皮肤上,很不舒服。
卢皙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梁许程注意到卢皙的动作,低下头,露出一个亲和力满分的笑容。
那表情,比业绩最好的牙医还要和蔼可亲。
只是,就连吸着鼻涕的小孩都知道,
牙医扬起天使般的微笑,手上拿着的,却是比十大酷刑还可怕的电钻、锯子。
怕什么
我没怕。卢皙梗着脖子,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