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装。
姜夏初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微扬起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脸颊上拍了两下,发出了轻微的“啪嗒”声。
她语气淡淡:“孟婉月,人都要走远了,你还在装什么?”
姜夏初抱着胳膊,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冷漠开口:“你清醒一点,就你这演技,连进文工团的话剧部都不够格,别演了。”
“太难看了。”
孟婉月原本就被她这一番话给骂得蒙圈了,一听最后四个字,被戳中了要害,当场就破防了。
姜夏初的一番话,瞬间就将她精心维持的伪装瞬间破碎。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脸色铁青,“扑通”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她抬头,狠狠地瞪着姜夏初,恨不得要将她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你这么让,是不是心里压根就没放下过陆怀宴?”
她长吐出一口浊气,强装镇定地质问着,试图从姜夏初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姜夏初却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似的,忍不住笑出声来,敛眸看向孟婉月。
“谁在乎陆怀宴?”
她早就放下了。
姜夏初拳头攥紧,确认方才拽下来的头发在手里后,也懒得再和孟婉月多说,转身朝着军区的医院扬长而去。
孟婉月瘫坐在地上,揉了揉发麻的头皮,气得快要发疯了,恼羞成怒地直拍大腿。
说她演?
她再怎么能演,也比不上她姜夏初装得好!
孟婉月举目四顾,这一片四下都无人,也没人瞧见方才姜夏初的样子。
她死咬着下嘴唇,死死地抓着地上的一把草,猛地拽了出来,但似乎还不够解气,又起身踹了一脚一旁的石头。
“嘶——”
力度没把控好,疼得孟婉月龇牙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孟婉月气得快要晕倒了,有苦也不知道该跟谁说。
怎么连石头都要向着姜夏初来欺负她?
她都快要被姜夏初给逼疯了。
头皮疼,脚也疼。
原本以为姜夏初和陆怀宴退婚后,就轮到了姜夏初的噩梦,她会一直萎靡不振下去。
毕竟谁不知道,姜夏初喜欢陆怀宴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