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再一次刺向我的神经:“什么甩不是甩的,她俩现在不都挺好。”
我紧紧攥着门把手,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直接冲进去。
却从门缝里看见,蒋雪漫长腿一迈,直接跨坐在傅文庭腿上,一撩头发:“你就吃定了老娘心胸宽广,才不在乎你有多少女人。”
说着,还扯着傅文庭领带,强迫他抬头,热辣挑衅。
“你说说,我跟汪清竹谁能让你更爽?”傅文庭喉咙里渗出沙哑的低笑,大手覆上蒋雪漫的腰:“当然是你,放得开,给劲儿,不然怎么跟你结婚?”我再也听不下去,“砰”的一声推开门。
冲过去,狠狠甩了傅文庭一巴掌,我忍着眼眸刺痛一字一顿:“傅文庭,你混蛋!”死一般的寂静。
傅文庭被打偏了头,僵在原地。
我再没看他一眼,转头跑了出去。
凛冽的寒风刀片似得割在我身上、脸上,我却丝毫不觉得疼,只有喉咙里难以吐出的呜咽,逼得我几近窒息。
上辈子的遗憾太深,重来一次,本以为他们不会再错过。
哪知道,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跑回和平饭店,一把推开门。
看着这个和傅文庭一起住了五年的套房,再也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愤怒和绝望。
酒柜前,我们曾品尝同一杯红酒;博古架上,傅文庭为我点天灯,拍卖得来的花瓶;留声机里,我最爱的《卡农》,无数个夜晚,他们起舞相拥……这些承载了我们回忆的一切,被我一件一件全部亲手砸碎。
一地狼藉里,我颓然坐地。
脑海中,傅文庭的声音魔咒般响起——“清竹,我永远爱你。
清竹,我们不只要过今年,还要过岁岁年年。
清竹,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清竹……清竹……”一句一句,曾经的诺言原来都是演戏,一切的美好化成刀,彻底割碎我心底那仅剩的爱和坚持。
玻璃割伤了我,我却恍然不觉。
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怨恨。
我要赌。
赌我离开以后,傅文庭会和我一样难过!这时,身后传来沙哑疲惫的一句低问:“打也打了,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