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和白小小……在一起?”金恩柔声音狠颤。
“是,爷爷这几天一直在找她,为了爷爷,所以我带她过来……”
“真的是爷爷想见她吗?不是你自己想见她吗惊觉哥哥?”金恩柔又泫然起来,怨怒暗涌。
“不是,你别多想。”沈惊觉喉咙干涩。
“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啊!都已经离婚了她为什么还要在我们之间阴魂不散?!
肯定是她暗里挑拨了我和爷爷的关系!利用爷爷打压我,她怎么这么无耻啊?!”金恩柔恨得牙根痒痒。
沈惊觉伸手揉捏疼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
书房里,唐俏儿想起沈惊觉刚才凝视着自己的深邃眼神,心旌摇曳。
该死!她脸红个什么劲儿?太没出息了!
沈惊觉的眼睛是天生勾情藏欲的桃花眼,估计看马桶都是这么深情款款!
“小小啊。”沈南淮突然唤了她一声。
“哎,爷爷。”唐俏儿神思回笼,嫣然巧笑。
“爷爷送你的镯子,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一直都戴着呢。”
唐俏儿心慌至极,脑子也乱成了浆糊,喉咙像灌了水泥。
“爷爷……”
“好好戴着吧,人养玉十年,玉养人一生。”
沈南淮慈祥地笑着,“我昨天让老徐整理奶奶的首饰,又捯饬出来几块好玉一会儿你走时带着吧,以后你留着傍身。
爷爷年纪大了,今朝脱了鞋和袜未使明朝穿不穿。以前我以为惊觉能照顾你一辈子,可现在看来,那小子也不是个靠谱的,猪油蒙了心跟他不长进的爹一个狗德性。
爷爷希望你以后平安顺遂,但万一真遇到什么坎儿了……这些玉足够让你衣食无忧地度过后半生……诶,小小?你怎么啦?”
沈南淮突然怔忪住,一辈子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竟手足无措了。
只见唐俏儿垂头丧气,像受罚一样站在他面前,纤薄的肩颤颤巍巍,通红的眼窝里泪水满盈,最终凝在长睫上像熟透的饱满过果实,一颗颗坠落下来。
“爷爷……对、对不起……”
唐俏儿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沈惊觉隐瞒身份留在爷爷身边,想到这些年爷爷对她的好,想到自己没能守护好爷爷给的玉镯……
一时百感交集,愧疚得泪如泉涌,咧着嘴不顾形象地大哭了出来。
“哎呦哎呦!怎么哭啦?!不哭不哭哇孩子……”沈南淮紧张得了不得,忙掏出随身带着的帕子帮她擦泪。
站在门外的沈惊觉也听见了哭声,忙侧身向书房望去。
眼见前妻哭得抽抽搭搭成了泪人,他不禁一惊,心口骤然收缩,手机都有些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