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虽然对法律知识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复印件要想作为庭审证据是有条件的。
要么提供宋氏洗钱更直接的证据,用以印证复印件是真实的。
要么让当事人亲口承认复印件是真实的,这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叶宴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担忧,小心把账目表折叠放进信封,递过去。
虽然是复印件,但看着也有些年份了。对方寄复印件给你,肯定是宋氏当年洗钱的知情者,说不定原件就在他手中。
叶宴迟的安慰,令乔晚紧绷的神经线舒缓了一些。
把信封放回原来的地方,她和叶宴迟一起下楼回了春江别墅。
进宅子的时候,她心中抵触满满,叶宴迟拎着行李箱走进一楼客厅多时,她才跟上。
房间内整洁干净,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儿,与上次空气不流畅完全不是一个调调。
上次之后,我每周都会让保姆来打扫。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这所房子会等来属于它的女主人。
叶宴迟打开一楼所有光源,关上窗帘。
她的记忆瞬间被扯回到年前那一夜。
醉酒,醒来后衣不蔽体,叶宴迟裹着浴巾从洗漱间出来……
她耻辱又自责。
叶宴迟拿起水壶烧上热水,才发现她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在想——年前那一夜。她嗓音黯淡,鼓足勇气自揭伤疤,当时我喝得烂醉如泥,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叶宴迟面色微滞,随之展颜,你想说什么
以你的为人,我并不认为你会趁人之危。她凝住叶宴迟,第一次说出自己的质疑。
对不喜欢的女人,我是柳下惠。叶宴迟找她走近,眸底跳跃着肆意的火光,喜欢的,另当别论。
她脸皮倏地就红了,急忙别开眼帘。
晚晚——
叶宴迟刚开口,她放在玄关上的手机来电就响起来。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闪烁的手机屏上。
是个陌生手机号。
她拉黑了宋津南所有联系方式,感觉这个号码也是宋津南的,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攥在掌心。
手机屏还在不停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