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发现他的双手被冷水激得通红,心疼不已。
都收拾好了,去睡吧。蒋随州双手揉搓在一起,没有责备她的半点意思。
她紧盯蒋随州的手,心一凛,主动上前紧紧握住。
宋瑾。蒋随州声音比刚刚冷了几分,放手。
先不放,等暖热再放。她豁出了所有矜持,加大手上的力道。
蒋随州目光微滞,绷紧嘴角,最终欲言又止。
双手任她握着。
她对蒋随州的反应很满意,笑颜绽开,你为我洗床单,我为你暖手,天经地义。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蒋随州尾音中的难掩的宠溺。
蒋随州的手热起来,她依旧不舍得放开,挑起别的话题问东问西拖延时间。
马上凌晨一点了,快点放开我的手去睡觉。蒋随州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见她此时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衫,很是心疼。
索性用力抽回双手,径直进了隔壁房间。
她悻悻折返回床上,掀开被子,发现下面换了条干净的格纹床单,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躺回被窝,关掉床头的台灯,她闭眼。
床单,被套、房间——全都有蒋随州的气息,她徜徉在其中,不能自拔。
翌日醒来,就闻到外面有股饭香。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不好!
睡过头了!
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蒋随州半夜竟然把那一千块转了来,她再次退回。
没想到的是,半分钟不到,蒋随州又发起一笔一千块的转账。
她果断退回。
蒋随州陷入沉默。
宋瑾穿好衣服,拧开房门,看到蒋随州正在对面房间看书。
蒋随州的脸被日光笼罩,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
醒了。蒋随州朝她看了眼。
她不好意思挠头,抱歉,没定闹钟,睡过头了。
饭菜在桌上,你自己热一下。蒋随州不疾不徐,你完美错过了潼市今天唯一一趟直发京城的高铁。
我昨天就与你说了,明天下午走,机票都定好了。她不满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