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随州没再多问。
姨妈和姨夫都是镇政府公务员,只有一个念高中的儿子,条件比蒋随州家好很多,招待她的饭菜很丰盛。
从姨妈家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蒋随州骑电动车载着宋瑾,不疾不徐驶过一条条街巷,宋瑾圈住蒋随州的腰,眉眼中是少女坠入爱河的幸福。
即便深冬的北方小镇能入眼的景物寥寥,宋瑾还是把看到的每一处风景都定格在脑海中。
因为,这里是蒋随州的故乡,承载了蒋随州二十多年的喜怒哀乐。
或许是当时太刻骨铭心了,以至于多年以后,这个小镇的风景还会浮现在她眼前,纠缠着她夜不能寐。
蒋瑶在县一所公办学校念初三,两周过一个大周末,傍晚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搭公交车回了学校。
姨妈给蒋随州打电话,说找个像宋瑾这样漂亮、学历高又懂事的媳妇儿不容易,必须牢牢抓住。
为了让蒋随州多陪陪宋瑾,姨妈主动揽下这两天照顾蒋妈妈的工作。
蒋随州十分感激姨妈的体谅。
他比同龄人懂事老成,但初次坠入爱河也有些难以自持,恨不得分分秒秒与宋瑾黏在一起。
送走蒋瑶,他带宋瑾去镇上最好的饭馆吃饭。
宋瑾明天就要回京城,想好好看看安秀镇的夜景,提议步行去饭馆,蒋随州欣然同意。
两人牵着手不紧不慢走在窄小的街巷,说着以后的人生规划。
宋瑾调成震动的手机不停地发出嗡嗡声,蒋随州都看不下去了,提醒她接电话。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几十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不用猜也知道是叶星奕打的!
我老弟打的,不用理他。她再次把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
你弟弟多大了蒋随州好奇地问。
她不假思索爆出宋怀川的出生年月,编排道:比我小两岁十个月,学业正紧不好好念书,拿着爸妈的血汗钱来京城看漫展,我能不气么!
男孩子玩心大,你要体谅。蒋随州笑着安慰。
提起他我就来气,说点开心的——她试着转移话题,年前你的律所还营业吗
律所的房租已经付了,有两个学弟在那里应着,我估计到年底也接不到任何官司。蒋随州语气从容,我的当务之急是陪妈走完最后一程,先不考虑赚钱。
别急,慢慢来。其实这个时候,宋瑾已经把主意打到宋津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