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祥不动声色地道:“鲍市长,陈局长这个人原则性很强,更是嫉恶如仇,恩怨分明。你要想得到她的谅解,不但要撤销对童肖媛的处分,还要撤销对李初年的处分。”
鲍满仓不由一怔,童肖媛的处分肯定要撤销。如不撤销对童肖媛的处分,陈局长不会答应,黄副省长也不会答应。
鲍满仓每当想起黄副省长在电话中吼的那句“童肖媛是你们能动得了的吗?”就心有余悸。
但鲍满仓也是很有脾气的,要不是童肖媛和李初年联名将申诉材料报到省里,也就不会有黄副省长的大发雷霆,更不会闹的省里一二把手都知道了,还专门做出了批示。想到这里,鲍满仓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动不了童肖媛,但他可以动李初年。
鲍满仓道:“撤销对童肖媛的处分没有任何问题,但对李初年的处分,不能撤销。”
高承祥对鲍满仓太了解了,鲍满仓一旦生气,是很倔的。
高承祥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何不能撤销对李初年的处分?”
“很多人都对这个李初年很是不满,李初年太狂妄自大了,这一次竟然敢署名向省里递交申诉材料,这摆明了就是和市里做对嘛。”
“问题是童肖媛也在申诉材料上署名了。”
“他李初年能和童肖媛相比吗?童肖媛是县委书记,他只不过是个镇党委书记。况且他还是事发地第一责任人,管理不善加不及时上报,必须要处分他。”
鲍满仓振振有词,说的头头是道,让高承祥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了楼下,高承祥和鲍满仓乘坐一辆车,朝市检察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