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江云骓命令。
护院不让,双方动起手来。
江云骓身份尊贵,护院不敢真的伤他,半炷香后,江云骓拉着花容上了马车。
路过脂粉铺,江云骓买了一盒唇脂。
唇脂是樱桃味儿的,颜色也和熟透了的樱桃一般红艳漂亮。
花容没用过这种东西,马车里也没有镜子,很小心的用手抹了一点涂在唇上。
只一点,她整个人都有了颜色。
江云骓觉得不够,自己用手抹了一些,在花容躲避之前扣住她的下巴涂到唇上。
江云骓的指腹有些粗粝,涂的动作却很轻,带着一些酥麻的痒。
花容浑身僵住,眼睫不住颤抖,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莹润的唇脂给花容的唇覆上光泽,艳且润,还有樱桃的清甜,江云骓不自觉越靠越近。
眼看两人要亲上,花容轻声提醒:“三少爷,唇脂会被蹭掉的。”
“掉了就重新擦。”
“……”
下马车的时候,花容的脸也是红的,眸子很润,整个人都是娇软艳丽的,和眼前这座高大府邸四处飘扬的白幡形成极大的反差。
花容心里咯噔了下。
她没有想到江云骓把她打扮成这样出门吊唁。
守门的人见到花容也是一愣,但江云骓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些人没敢阻拦。
一路进去,绕过长长的走廊,再穿过数道门,灵堂终于映入眼帘。
灵堂外有重兵把守,足见死者身份尊贵,灵堂里却是人丁稀薄,只有一道纤弱单薄的身影跪在火盆前。
女子低着头,眉眼低垂,看不清全貌。
素白的指尖不断把之前放进火盆,火光映得她肌理通透,也将下巴处将掉欲掉的泪珠照得晶亮。
不必放声痛哭,却能叫人感受到心绞之痛。
见有人来吊唁,女子忙擦掉眼泪,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