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杨枭之后什么都没说,而是往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随后就朝着前方的祠堂跑去。
之前敲过门的女人就在门口等着他,而后牵着他的手一起走进了祠堂。
杨枭愣了愣,将手心打开一看,居然是啃了一半的白烛。
他无奈一笑:“这是给我分享好吃的呢?”
不过他没把东西扔掉,随手揣进了兜里,朝着那间祠堂走去。
祠堂里没有人,杨枭也没有开灯,可里面的景象还是将他震撼到了。
祠堂修建得并不豪华,里面密密麻麻大概供奉着二百多个牌位,却连一盏长明灯都没有。
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些牌位上居然一个名字都没有,全都是些空牌位,也没有看到之前哭丧的人。
正当他打算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一凉,一道人影出现在他身后。
冰凉的嗓音响起,在冰冷的夜色中,好像死人一般语气生硬:“祠堂重地,闲人免进,老兄,你越界了。”
刹那间,杨枭猛地往前踏出两步,然后才转头,终于看到了一张在月色下惨白惨白的脸。
可以断定的是,眼前的人绝对是活人,只不过杨枭还是第一次看到阴气这么浓郁的人。
眼前的男人应该二十五六的样子,一米七几,五官清秀,很年轻,同时也很消瘦。
脑袋上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了,跟鸟窝一样顶在头上。
皮肤苍白得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好像熬了几个大夜似的。
身上的行头也很草率,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上面印着假耐克的标志,下身一条到处都是破洞的牛仔裤,脚上一双脏得能起包浆的帆布鞋。
最突兀的是,他肩膀上还扛着一根白色的引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