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弈没回答,他皱眉盯着池早,好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张队长干咳一声,“别误会别误会!那什么,也没其他要问的了,池早同志,你好好休息,改天……”
“等等!”却是一旁的蒋铭伟打断了张队长的话。
他眼睛微眯,直直看着池早,“你之前不是说想起了一些关于钱票的事,要和公安同志反应吗?这会儿就说吧,免得一会儿又忘了。”
“对,赶紧说。”池砚辉也冷冷的盯着池早。
“和钱票有关?什么事,你说!”张队长一听,重又坐了回去。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池早。
“其实也没什么。”池早深吸口气,飞快恢复情绪,“一个是我听王姐说从池珍珍的腰带里搜出了介绍信,可介绍信再多又能用多久?我就是好奇,等介绍信没了,那她不就成黑户了?”
“她都聪明的能设计绑架了,总不会没考虑这个问题吧?那她打算怎么解决户口呢?”
池早自然知道池珍珍是怎么解决户口的,但和公安只能点到即止。
她见张队长和王干事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旁边已经脸黑如铁的蒋铭伟两人。
“另一个就是,我十分不认同池珍珍的行为,认为她思想有很严重的问题,所以……”
她板着小脸,铿锵有力的道:“我请求组织,严肃从重处理池珍珍!”
“吱!”
输液架被愤怒的池砚辉推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蒋铭伟也气的眼睛发红。但他好歹还有理智,说了声抱歉后,拉着池砚辉就大步出了病房。
病房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和池珍珍的关系,也没说什么,只叮嘱池早好好养伤,便告辞离开了。
王大姐给池早使了个眼色,蹬蹬蹬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了,池早坐在床上,回想起刚才蒋铭伟和池砚辉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打开王干事给的信封,里面是一封表扬信和钱票。数一数,有整整五张大团结,还有几斤粮票、一些布票和糖票。
这下池早的心情是彻底恢复了,她把蓝弈抛到脑后,开始琢磨这些钱票要怎么花。
正想着,王大姐回来了。
“妹子,事情大发了。”她一脸紧张的说。
池早疑惑,“什么意思?”
“那个劫持你的卷毛,记得吧?他是隔壁省的,杀了人爬火车逃到咱们这儿来的。”王大姐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左右看了看,趴到池早耳边:“他认识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