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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打电话给了大学室友。
「阿艺,你说过的顾晚菲从前在国外有很多人脉,这些人里哪个是华盛顿毕业的或者和顾晚菲出国时间有重合的,你帮我查查。」
二十分钟后,果然,那个说退赛的,就是顾晚菲的校友。
我把信息发给君越,还有半个小时,我就要下火车了。
这时一股熟悉的味道从身边经过,果然那人也停了下来。
「阿赞。」
熟悉的声音响起,裴时渊透过金丝边框眼镜呆呆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他像是没想到能再见我,嘴里一直喃喃念着,「是阿赞,真的是她。」
他像个呆在风里的人,破碎可怜。
那一瞬间,我心脏刺痛,眼泪顺势要流,我立刻忍了回去。
不走回头路了,不值得。
我看着他笑,「我去玩。」
我不想告诉他,一分钟前,君越找到了内鬼。
就是那个人,顾晚菲托她扫描了我们的文件。
顾晚菲,那可是裴时渊的爱人。
我是他的敌人,如果我告诉他顾晚菲偷了我们的技术,他大抵也不会信。
算了,不必自取其辱。
我已经失望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