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关清微怔。
他目光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司徒砚,霎那间仿佛看见了那个也曾隐忍过,却不得天眷顾的女子。
砚儿,你也不愿意再忍耐一下吗言关清问。
司徒砚愣了愣,看看他再看看谢元棠,大手包住谢元棠的小手,摇摇头道:
舅舅,忍很疼的,我不想疼,我想揍人。
他或许不懂他们聊的大道理,但他太记得被杜韦他们虐打时的疼痛。
如果那就叫做忍的话,他不想再忍了,他想跟娘子一起揍回去!
言关清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心脏都揪痛了一瞬,他点点头,语气温柔:好,那就不忍。
只是……
言关清沉吟道:这件事还需谋划……
舅舅,我有办法!
谢元棠忽然开口:我打算给我外祖父写封信,还要劳烦舅舅找个信得过的人送过去。
冷老
言关清有些惊讶,再联想到谢元棠这次去华觉寺就是去见冷蕴菀,不由问道:你母亲同意了
就他所知,冷家当年闹得不小,就算谢元棠能写信过去,以冷枕山的牛脾气,能看得进去
谢元棠遂讲了谢雪瑶的事,而后道:我和娘亲才知道外祖父写过信来,本来我回来以后就打算写信给外祖父的,没想到半路遇到了刺客,现在就更要联系他们了。
毕竟她在京中孤立无援,能找的帮手实在太少,但有了冷家的支持就不一样了。
不说娘亲可以摆脱谢兆青,她和司徒砚也不会再陷入如今这般无人可用,遇事只能当缩头乌龟的困境。
言关清听罢她的话,想了想道:可以,你只管写,我帮你送。
如果有冷家在背后支持,那他在前朝才能发挥他文官的优势。
谢谢舅舅!
谢元棠眼睛一亮,当下就从自己的小碎花包包里掏出炭笔来:舅舅借我纸。
言关清:……你这破炭笔一直带着,怕不是随时准备记账呢吧
谢元棠铺了两张纸,拿着炭笔唰唰地写。
在言关清的角度,就觉得小丫头趴在那儿胡乱画了几下,就见谢元棠收好纸笔,叠好递给言关清:我写好啦!
言关清犹豫再三:你确定不多写几句
你就那鳖爬的字胡咧咧几句话,确定你外祖父看见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