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连忙道:殿下不必难过,属下已经没事了。
谢元棠看看两人,又看看周围:你就住这里啊
言墨微怔,点头道:是。
谢元棠指指他的屋子:我能进去看看吗
言墨看了眼司徒砚,犹豫着道:只怕……里面太脏,污了您的眼。
污不了污不了。
谢元棠摆摆手不在意,一边已经走了过去,司徒砚和言墨跟在他身后。
言墨还在小声问着司徒砚的状况:殿下当真无事了真的……是小皇妃冲喜将您救回来的
嗯,是娘子救的!
提及谢元棠的时候,司徒砚眼里都是笑意:娘子对我可好了,还帮我打杜韦。
言墨显然听说了一些事,眼下听到司徒砚这样说,难免还是有些惊讶:这么说那些传闻竟是真的……那皇上和太傅……真的没有怪您
没有啊,父皇和舅舅还帮我了呢。司徒砚扶着他道,你跟我回去吧,我给你请大夫,府里现在没有人会打人了。
啊!四皇兄还送了我小乖!
司徒砚指着门口那匹乌骓马:明天我和娘子还要去围猎呢!下次等你伤好了,你跟我们一块儿去。
言墨看着司徒砚,听着他这么说,眼眶渐渐湿了。
他跟着司徒砚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因为从小痴傻,司徒砚受了不少欺负,也不愿跟人交流,在人前更多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可现在的司徒砚,虽然还是会说些单纯笨拙的话,虽然还是跟不上其他人的思维方式,但他已经敢出门,敢站在人前说话。
这在以前十多年里是想也不敢想的事,除了那位出现时才……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泉水般清灵的声音忽然打断言墨的念头,他忽地一滞,看向屋子里。
谢元棠正站在桌前,好奇地看着他。
那双大眼睛好像什么都没有,却又无端的让人觉得似乎能轻易被看透一切。
言墨下意识点点头:是,我一人住。
哦~
谢元棠点了点头,指指角落里的酒瓶,声音乖巧又可爱,喝酒伤身,你都病了,少喝酒才是。
言墨呼吸一滞,连忙低头应道:皇子妃教训的是,言墨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