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戴玉佛不就是图个辟邪保平安,王薇是信佛的,给她买过玉佛戴过,她丢三落四的,经常搞丢,还被王薇骂过。
很奇怪的是,周靳声不是会信佛的人,他从来没有去过寺庙,更别说烧香拜佛。
程安宁下意识伸手摸向锁骨上的玉佛,做了金镶边,触感冰凉且滑润,品相极佳的玉佛才是这样的手感。
这玉佛坠子肯定不便宜。
她不是行家,但好的和差的还是能分辨的,好的玉坠手感冰冷盈润,差的粗糙,塑胶一样的手感。
戴着吧,请人定做的,除了你,没人适合了。
程安宁坐直了腰,他也松开手,坐了回去,靠在椅背上,光线太暗了,看不见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你要是真不喜欢,怎么处理都行,前提是别让我知道。
程安宁有点恼火,我没让你送。
丢掉肯定不舍得,她也不想收下,他又不肯拿回去,能怎么办。
那我送给李助理。
你让我知道了,不行。
程安宁没好气说:你把耳朵堵住,知道也可以装不知道。
周靳声喟叹一声,成心气我是不是。有些无可奈何,收着吧。
多少钱,当我问你买的。
周靳声又笑:真要买
你看不起谁,以为我买不起
周靳声手不安分,她侧坐着,背部大部分对着车门,身体跟椅背有条缝隙,他的手沿着缝隙往下,手指一勾,挑开她发顶的发圈,头发没了束缚,散了下来,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她上半身往反方向躲,想躲开他的触碰,头皮一紧,头发勾住了他的手表,疼得她嘶了一声。
别动。周靳声叫她,他伸手摸到中央扶手附近按了下,车内灯光亮起,小心拨开她的头发,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缠住他的表盘。
程安宁侧头盯着他,好了吗解开没
快了,等等。
缠得太紧,他没有掰断,极其有耐心一根根解开。
程安宁等得着急了,好了吗
嗯。
解开勾住的最后一根头发,周靳声摘了腕表,随手丢到一边,手臂圈住她的腰,同时收紧力度,同她毫无缝隙紧紧贴在一起,他拥抱的力度充满蛮力,又滚烫,鼻息间弥漫他的味道。
周靳声,你松手——
她刚说完。
一侧头发被撩开,耳垂被他吻住,不夹杂任何的欲色,细细的啄吻,伴随他低沉的呼吸,程安宁身体和神经在紧绷,抻着,像一根玄绷到极点的弦。
车里的灯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