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曼不是后悔了,是怕了,报复的时候情绪上头没想那么多,宣泄完了又怂了,那我不能真的进去蹲吧……
周靳声冷沉一张脸,治安拘留几天,碍不了你什么事,你该长长记性。
不行,我不能进去,我不能留案底,靳声,你要多少钱都行,你开个价,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进去!还是要缴保释金我缴多少都行,就是不能进去!
你当这里我开的周靳声掀弄薄唇,露出淡淡的讽意,唐诗曼,别张口闭口国外那套。
我没办法了……要我道歉,我做不来,靳声,你和邵骞关系那么好,你帮我劝劝他别追究了,还有程安宁,程安宁不是你侄女么,她肯定会听你的话。
……
五分钟后,周靳声进来先和警察说了几句话,警察起身说:你们单独聊一会。
唐诗曼安静坐在孟劭骞对面,她正眼不带瞧程安宁一眼,进来后,没有刚刚在激烈失控的模样,她望着孟劭骞的眼里有歉意。
孟劭骞对此无动于衷。
四个人坐下,好一会没开口。
还是周靳声打破沉默,问孟劭骞,没了回旋的余地
孟劭骞应了句:绝无。
唐诗曼双目噙泪花,邵骞……多希望他能念在以往的旧情别那么狠心、无情……
他们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她也曾被他放在心尖上宠上天过的,得到过,无法接受不了被他像冷漠对待。
治安拘留,民事诉讼,公开道歉,一样都少不了。孟劭骞不容商量的态度,温和的表象下也挺强势的,寸步不让。
唐诗曼:邵骞,能不能别这样,我已经知道错了,再怎么说我也是熹熹的妈妈,你让我被拘留,被起诉,还要公开道歉,熹熹知道了怎么看待我这个母亲
熹熹不是你的借口。
唐诗曼都绝望了,急得跺脚,她从小顺风顺水长大,警局都没来几次,更别说被拘留了,她看向周靳声,靳声,你帮帮我,求求你了……
周靳声眼睛微眯,沉默了片刻,看向程安宁,我们出去谈。
程安宁拒绝:不了,就在这。
孟劭骞也开口,没必要出去单独聊,有什么直接当面说吧。
周靳声盯着程安宁头顶的旋看,她一直躲他的视线,不愿意面对他,多一眼都不愿意看,将他视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不由分说站起来,程安宁,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他起身出去了。
也不管其他人什么反应。
程安宁不清楚他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找她。
孟劭骞深沉视线注视着程安宁,唐诗曼则哀怨怨恨,程安宁实在不想承受他们的视线,起身出去了。
孟劭骞也跟着站起来,唐诗曼叫住他:邵骞,我们也聊聊!
程安宁已经走了出去,孟劭骞收回视线,扫向唐诗曼,清幽的目光让触她心尖都在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