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看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幽暗无波,神情更是平静如水,是她完全看不懂的陌生情绪。
是三年没见,对她没有感情了吗
突然地,胃狠狠绞弄了一番,疼得她一阵阵冒冷汗,浑身抽了抽。
她想装没事都装不下去。
张贺年二话不说将她捞起来抱到怀里,不抱不要紧,一抱他脸一秒阴沉下来,冬天,她穿得多,看不出来胖瘦,抱到怀里才知道她的重量有多轻。
他磨了磨牙根,阴恻恻质问:瘦成这样,不要命了
以前有数次亲密,抱抱什么的更是常有的事,他很了解她的身体,包括重量。
她是瘦是轻,他比秤还清楚。
短短数秒,秦棠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
不似刚刚平静无波,而是透着一股关心。
说明什么,说明他还是在意她的。
她伸手弱弱抓住他身前的衣服,手指很白,又细,胃疼是钻心的疼,握了握又松开,实在没力气了,靠在他肩上,找回了久违的安全感。
哪里不舒服张贺年声调沉沉的,再也装不出什么平静。尤其
知道她甩了他,又谈了个男朋友,他气得很不得把人带回去关起来,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留在他身边就成。
秦棠摇头,很虚弱,生理期痛。
出于本能不想被他知道她现在有了胃病。
张贺年不相信她说是被吓到了,心里头更气了,仿佛攒了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引燃,饶是这样,要是忍了下来,问她:去医院。
不用,我是想去药店,前面不远处就是药店。
张贺年,……
秦棠见他不说话,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垂着眼帘,说:是真的,不然我晚上不会随便出来。
这也解释了她刚刚为什么要独自一人晚上跑出来。
张贺年没再怀疑,抱着她去了药店,到门口她挣扎要下来,免得被店员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万一闹出误会。
张贺年沉着问她:要什么药,我进去买。
秦棠婉拒,声音微弱,不用,你在门口等我就行,我自己进去,很快出来。
不等张贺年回复,秦棠进了药店,确认张贺年没有跟进来,她跟店员要了止痛药还买了一盒胃药,付了钱便将药盒塞进口袋里才走出去。
张贺年在吸烟区抽烟,夜色寂寞,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斜长,看到秦棠出来,碾灭烟蒂丢进垃圾桶快步过来,问她:药呢
买到了。秦棠拍了拍放药的口袋,在这里。
张贺年没控制住音调:不舒服不会喊男朋友给你跑腿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