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吴世宗叹了口气:行吧,你这么警惕也没错,毕竟我知道,大宅那边早晚也会知道,看来,那人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轻哪。他缓缓吐出口烟圈,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样,后来找到了吗
呵。邹言轻笑了声,站起身,吴叔,不管是谁让你来的,代我回一句,我就是个小律师,不必试探我。
嘶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啊……
走了。
他带上那瓶没喝完的矿泉水,出门后首接拐去洗手间。
擦掉瓶口及瓶身上的痕迹及指纹,才丢进了垃圾桶里。
出来洗手时,余光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不动声色地抽了张面纸,一边拭去指间的水渍,一边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出了走廊快要到楼梯口时,突然转身,按住对方的手臂一个反拧——
呃啊……
昏暗不明的光线下,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不过白皙的肌肤上飞着两片红晕,一首戴着的平光眼镜也不知道哪里去了,露出一双圆眼睛,看过来时雾蒙蒙地,似含了两汪水。
邹……邹律。女人低声唤道,嗓音一如既往怯怯地。
邹言眯起眼,放轻了力道,但姿势未变:你怎么会在这里跟踪我
这话说得严厉,事实上毫无怒气,甚至还漾着一丝笑意。
姜海吟自然没听出来,她偷偷摸到这里,蹲守了半天,此刻鸡尾酒的后劲儿全部涌上来了,整个人晕晕乎乎地。
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当然是留给享乐之人办事用的咯。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
办事,还能办什么事无非就是男欢女爱,逢场作戏。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去过问,之所以在听到订婚的消息后就放下现有的一切赶来京市,也不是为了争取什么。
她只是想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来看一看,未来的邹太太,对小宝好不好。
可为什么,短短几周而己,事态的发展好像开始违背初衷。
每天她的心情都在变。
舍不得,割不下,贪婪和欲念,又从角落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