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来点燃一支烟,一闪一闪的火星对着皎洁月光,怅然唏嘘,心情无比复杂。
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厉元朗拨通黄立伟的手机号,嗓音低沉问:黄哥,是我,元朗,你在哪里办公室还是别的地方
元朗,我正想找你呢。我在办公室,老板刚才好像跟什么人吵架心情不佳,把自己一直关在里间屋不出来,我进去倒
进去倒水都给撵出来,你知不知道原因手机那头声音低小却带有回音,估计黄立伟是捂着嘴和他通话。
准是谷红岩咄咄逼人的话语把水庆章惹恼了,又有宝贝女儿的病情牵挂,他心情好才怪呢。
黄哥,你老板心烦气躁是有原因的,婷月生病了。
是吗!黄立伟一惊,忙问:什么病严不严重
具体病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医生已经给婷月打了针她正在睡觉,还算稳定。毕竟有关女性疾病,厉元朗不好说出口,只好暂时隐瞒。
那就好,不过老板明天有外事活动实在走不开,你跟谷行长说说情。
我尽力吧。厉元朗只能这么说了,看谷红岩这种情绪,他人微言轻,不一定听得进去。
和黄立伟聊了一聊,厉元朗并没有给水庆章打电话,他够心烦的了,水婷月的情况谷红岩肯定已经告诉给水庆章,他没必要打扰多此一举。
厉元朗没有在附近找宾馆住下,他不放心,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摆弄手机,时不时偷听病房里的声音,随时等候召唤。
好在里面一切安静,他无聊摆弄手机,便有小护士过来以探视时间已过为由,请他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