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元可是犯了老大难。
他当御医这么多年,疑难杂症也见识过不少,可像武阳侯这种,看上去并不是多严重,却又一直高热不退的情况,他还真没遇见过。
于是又开始对武阳侯动手动脚。
越看他就越心悸,越看他就越郁闷,他可以确定自己的诊断没错啊。
慕佳柠站在一边得意极了,“怎么,还没看出来什么吗?”
陈西元一边抬袖擦汗,一边又检查武阳侯头上的伤势。
最后被逼得不行了,索性把牙一咬。
指着武阳侯的伤口道,“他这伤到现在还不结疤,而且肿的这么高,应该是化脓了,我要割开伤口帮他清脓。”
割开伤口?
那不是把脑袋割开吗?
慕佳柠震惊的眨了眨眼睛,“你确定?”
陈西元双手往身后一背,高深莫测的点头,“只有这一种方法了,如果你觉得冒险,那……”
“不!”
不等陈西元说完,慕佳柠当即点头,“可以,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只要把我父亲治好就行。”
不就开个颅嘛,多稀罕啊!
只是慕佳柠没想到在这个朝代居然也有这么牛逼的郎中。
御医果然是御医啊,就是不一般。
这钱没白花!
而陈西元听到慕佳柠的话,脸当场就白了!
她同意了!?
她居然同意了?
他是要把武阳侯的脑袋打开诶,这种无理的要求居然都能同意?
这一刻,陈西元整个人都不好了。
往常他要是这么说,别人的家属早就疯狂摇头,拼命拒绝了。
也是用这一招,他稳坐院判的位置这么多年。
可如今到武阳侯这,就不管用了?
怎么办?
开还是不开?
陈西元搓着双手,心虚的看向慕佳柠。
“先说啊,这种手法有风险,我不保证一定能治好,更不能保证他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