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起来,这是何等的侮辱!
催寄怀眼睛开始充血,压迫他的短剑不在,他想要奋起反抗。
然而,他才抬了个头,就被人一脚踩在了背上,接着如雨点般的拳头砸落在身上。
恨意蔓延到全身上下,这一刻催寄怀想要将楚宴晔碎尸万段。
这种情况,想法只能是想法,催寄怀还是被吊了起来,楚宴晔头也不回带人离开。
人生最恨不过夺妻之仇,催寄怀明明没有做过的事,非要像捡便宜似的揽到自己上,又因自己的偏执,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他能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催寄怀被吊在树上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才被人找到,带回到大皇子府。
大皇子陈煜侧卧在榻上,身侧的婢女正在给他捏着肩膀。
催寄怀被两名侍卫扶着,放在了椅子上。
催大公子,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惨了!
陈煜起身,手指轻抬,身侧的婢女就乖巧的退了下去。
催寄怀没有出声。
陈煜来到催寄怀面前,那张跟楚宴晔长得极为相似的脸上浮现出同情:这下手有点重,不知道是何仇何怨啊。
催寄怀还是没有说话,因为知道陈煜清楚他与楚宴晔的纠葛。
他刚来京都无仇无怨,除了楚宴晔还有谁会这么对他。
陈煜想也想得到,这么问,不过是故意捅他心窝。
被捅心窝的人都没有反应,这刀一直捅也没有意思。
陈煜不再阴阳怪气,而是认真地看着催寄怀。
堂堂的催大公子,楚国最有前途的青年,弄得这么狼狈,你一定很恨楚宴晔吧!
催寄怀还是没有说话,但那双平静的眼里顷刻间迸发出来的恨意,已经说明一切。
陈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