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霓嘉听得很不舒服。
上次被温澜指桑骂槐的恨依旧未消,此时她对温澜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宴声有多久没碰过温小姐了她手指把玩着小小的补妆镜,嗓音带了嘲讽,大中午就追到公司来了,真是饥不择食。
温澜攥着水杯喝了口,莞尔笑道:每天早上都是被做醒的,程小姐有过这种体验吗
其实,谢宴声在某方面可以堪称楷模。
或许是出于对她怀孕的怜惜,昨晚没碰她,让她睡了个好觉。
温小姐体验过的,我六年前就体验过了。程霓嘉眸色黯然,明显底气不足。
所以,程小姐寂寞难耐,抛下孩子来上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难以启齿的私欲。温澜吹了吹水杯上的热气。
程霓嘉脸皮微涨,见在这事上讨不到便宜,忙转了话锋。
谢夫人已经把你们的离婚协议书发给宴声,温小姐迟迟不肯签字,让宴声夹在中间真是为难。
程霓嘉在安悦苑房本上说过谎,温澜对她的说辞没有太在意,谢宴声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协议书的事儿他都没对我提过,我也不知道。
温小姐当真不知道,只要宴声不和你离婚,老爷子就会取消他的继承权
程霓嘉话落,门被推开,谢宴声回来了。
三人目光相遇,短暂的错愕之后,谢宴声看向温澜,率先开口,什么时候来的
来多时了。和程小姐聊得正在兴头上,你就进门了,真是扫兴。温澜说着扫兴,唇角却带了笑。
笑容很浅,也很假。
谢宴声却接了她的话,抱歉,我又让谢太太扫兴了。
程霓嘉已把补妆镜放进包包,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离开。
马上中午了,程小姐留下一起吃顿饭吧,三个人一张桌子,想想就热闹。温澜依旧坐在原处,动都没动。
下次吧。温小姐好不容易才和宴声团聚,我就不打扰了。程霓嘉拧开门。
谢宴声只说了句:不送了。
门被关上,程霓嘉的高跟鞋声远去。
谢宴声把门反锁,圈住她,薄唇落在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