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名孩子也倔,就是不接。
宋隐笑了,转头问方正,“船上还有几张煎饼?”
方正回复,“回老爷,还有六张。”
“都拿来。”
“是,老爷。”
方正应下,进了船舱把煎饼全拿了出来。
此时,那些劳工和孩子都双眼冒光盯着方正手里的煎饼。
“我用这些煎饼,问你们一些问题好吗?”
“真的?”
几名劳工都满脸大喜。
“自然是真的。”
“不过为了保密,需要上来一人近身问话。”
“我来。”
一名劳工立刻往前走。
宋隐满意地回到船上。
那名劳工也跟着上船。
“敢问贵人,想知道什么?”
宋隐看了看朱高炽,才开口,“这些孩子为什么要吃土里的虫子?”
那劳工身体一僵,脸色微红,“说来惭愧,小的无力养家,家中无粮,每日勉强能吃上一顿。”
“我们大人还好些,忍忍就行,可孩子小,又正在长身体,只能从土里找点吃的。”
宋隐又问,“这里已经直属松江府,又紧临大海,还是棉布高产地,理应富裕,为何如此贫困?”
“唉!”
闻言,那劳工脸色顿时悲哀。
“贵人有所不知,松江府再富裕也跟我们贱民无关啊!”
“如果不是受户籍所累,真想逃离松江府,松江府越富饶,我们交的赋税就越高,也就越贫困。”
闻言,朱高炽再也坐不住,“松江府每年都准时上交赋税,你们如此贫困,用什么交税?”
“用何交?”
那劳工面有怒色,“贵人也行商,自然知道,所到之处要交很多过路费。”
“我们也一样,那些士绅商贾出海一次,他们商税就摊到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