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
萧厌自知裂开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要是秦娘子过来,他怕是里子面子没一样保得住。
原是想要随口说没事的,甚至只想诓着女孩儿陪他一会儿,可见小姑娘眼圈微红,本就软绵的嗓音染了黏稠,像是担心的快哭了,他心脏紧了紧,突然就唾弃自己荒唐。
将女孩儿拉到身旁,他低声道:"鹤唳堂里有伤药,我上去包扎一下就好。"
"真的没事吗"宋棠宁看着他身上的血只觉晕眩。
萧厌见不敢再逗她,撑着石墩站了起来,刚想说没事,就被柔软身形钻到了身旁,宋棠宁几乎贴在她半个怀中,将他一条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软哝哝地说道:"阿兄你小心些,别再弄裂了伤口。"
萧厌:"……"
"我扶你上去。"
宋棠宁身形娇小,扶着萧厌时一手拉着他胳膊,一手扶着他腰侧,萧厌原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安静让人"扶着"。
等二人回了上面的鹤唳堂,里头依旧空无一人,宋棠宁将人搀着靠在软榻上后,问清了放药的地方就匆匆出去,等过了一会儿抱着药箱子回来蹲在萧厌身前时,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伤口要先清理一下才能包扎,我先前见秦姊姊做过。"
她问清了伤药之后,便又去旁边取了清水过来,拿着手绢蘸湿了说道,"我以前也没替人包扎过,是第一次,要是弄痛了阿兄,阿兄记得叫我。"
"第一次,疼也正常。"
萧厌话说完后才觉有些不对,目光古怪了一瞬,连忙低咳了声:"没事,你随便包扎一下就好。"
宋棠宁没察觉到不对,只蹲在她身前仔细瞧了瞧伤口,取了些清水冲洗干净伤口之后,又用绢帕仔细擦干净周围水迹。
那伤口极深,从后腰朝前狠狠两道,其中一道本已经长好些的地方撕裂开来,血肉翻滚瞧着有些狰狞。
似是怕他疼,小姑娘一边上药一边朝着伤口处轻轻吹着气,丝丝绕绕的气息让得他忍不住凝眸。
"阿兄,你忍忍。"
萧厌屏息:"好。"
宋棠宁取了白布过来,萧厌居高临下地看着倚在身前的人,纤手抚过他腰间,倾身上前时,拢在身上的长袍散落开来,大片白皙若隐若现的藏在那如瀑如绸垂在身前的长发里,随着她呼吸连峦起伏。
而她手每靠近几分,他喉间就会绷的越紧,哪怕已经快速移开目光,刚才那一幕却依旧不断在脑海里浮现。
待到腰间伤处被包扎好时,萧厌心脏乱了秩序,口干舌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