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守,就是一个多时辰。
就在大家等的心力交瘁的时候,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许太医走了出来。
他是擦着汗出来的,张大老爷快步上前,道,"许太医,家父情况如何"
许太医有些尴尬,"我只能说宁大夫给人治病的法子少见,能不能治好张阁老,我也不知道,不过宁大夫说现在有六成把握能治好张阁老了。"
张大老爷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
毕竟之前才三成把握,现在有六成了。
许太医出来待了会儿,就又回屋了,半个时辰后,才让张大老爷他们进屋。
张阁老还没有醒,但脸色刷白,没有半点血色。
张阁老昏睡到傍晚才醒过来,喝了点清粥,就又睡着了。
这是最凶险的一晚,基本熬过这一晚,张阁老就没大碍了。
季清宁累了一天,疲惫不堪,泡了个澡准备睡会儿。
泡澡之前,怕男子再来,把窗户都锁上了。
结果她泡澡完没一会儿,男子就来了,大摇大摆从门走进来的。
季清宁彻底服气了,为什么非要大晚上的来找她呢
不是,白天也不要来找她,他们不熟!
虽然男子戴着面具,但季清宁一眼就看出男子喷火的眸子,人家是来找她算账的。
男子走上前,季清宁先发制人,"你怎么又来了!"
男子气笑了,手里拿着一缕头发,"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果然是为这事来的,季清宁心虚的往男子耳边看,什么也看到,就镇定了,"我又不是故意剪的,这不是也看不出来什么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子咬牙道。
"……。"
季清宁翻白眼,呲牙道,"你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你爹娘给你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这么一副好身板,也没见你有多爱惜,身上遍体鳞伤就不说了,有高床软枕你不睡,偏要追来张府小跨院睡这么一张小榻。"
"我才不小心剪断几根头发,你就气成这样,你睡小榻委屈自己身子,你怎么不直接气死啊。"
季清宁一口气说完,把小丫鬟惊呆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姑娘有舌灿莲花的本事,听着像是诡辩,但好像又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