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眼神示意他不动,自个儿起身拱手揖礼。
他低着头问:“王妃,我等没有贪污,账目上一切都是对的,这等没有真凭实据之事实乃冤枉,王妃莫要听信了小人谗言,污蔑了我等。”
那些都是旁人口头上说的,谁会抓着江陵的人都去问谁家谁家赠送吃食收不收钱的事?
赵管事知道此事只有一个结果,无论招不招他们都免不了要吃牢饭,可若是咬死了没有这回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所有的事情都是面前的小娘子在说话,王妃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言,显然对事情知道不多。
再说了,便是知道又如何?
账目是对的,他们另收的钱从不入账,便是告到公堂上也有话说。
难不成她是王妃就能动私刑不成?
赵管事做好了心理建设,越发的镇定了。
丹柳扭头看张汐音。
张汐音抬手示意她,丹柳低头退后几步。
张汐音看着赵管事,问了一句:“你这般淡定,不过是认定账目做得漂亮,可你忘了一点,第一手入账和实际所卖的数目不对,赵管事,你没有自救的可能。”
赵管事面色一沉。
张汐音眸色也同样冷了几分,说道:“你们的东家是霁王太妃,是宫里的贵人,生意本就好做。霁王太妃给你们的年列比别人家的要多,说起来你们该好好替太妃做事才是。”
可事不好好做,还做小动作贪钱。
贪下来的钱财不上报,上交的税自然也少。
赵管事是不服的,沉声道:“王妃,空口无凭,即便你是王妃也不能含血喷人吧?难不成还想对我们动私刑吗?”
香叶一喝:“放肆,你敢对王妃无礼……”
赵管事微微低下头。
张汐音:“你这般有恃无恐,仰仗的不过是江陵知府杨重民。”
赵管事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张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