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宏听得面色一凝,难看了。
“你不会以为,自己是最重要的吧?”张汐音说道。
宇文宏面色就更难看了,喉咙里发出嘶嘶低吼。
“你胡说。”他喊道。
只是太虚弱,喊得也很是没有气势,反而像困兽临死前的不甘低鸣。
张汐音笑了。
“这天下,不会没了谁就玩不转,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复兴所谓的旧国霸业。”她勾了勾嘴角,讽刺道:“何必呢,即已是重建了姜国,便以姜国安稳过着富贵日子,自然是没事的。”
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很是要命。
无论是他们的,还是那些被算计的枉死的人。
张汐音对前朝的余党,满是恨意。
当你杀了一个又一个已知的仇人时,却发现,那些你知道的仇人背后,还有另外的仇人。
姜国,是她如今的仇人。
姜国宇文氏,是她的仇人。
“你懂什么?女子见识。”宇文宏咬牙说道,咳嗽起来:“我们所追求的,岂是你说的那些浅薄的东西?”
“所以甘愿去死?”
“是,我们,我们就甘愿。”宇文宏哈哈笑着,明明凄惨,却似乎胜利的一样看着张汐音。
“你们,你们永远得不到和平,你们是得不到的,这个世界,就该所有人都去死。”
真是疯了。
疯子。
张汐音本还想问些别的,这会儿倒是没了兴趣问了。
人疯狂起来,便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所做的是错的。
当然,也没有绝对的对和错。
她离开之前,对宇文宏留下了一句话。
“你所说本就存在,九州诸国分分合合,但最后都会是和平比乱世长久。”
“你们,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