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权贵,难道还能对自己的外戚动杀手不成?
“你今日若是敢不放我儿子,我便闹得你家宅不宁。”任子午凶狠的说道:“段渐离,你敢,有种,你连我也抓起来,有种你打死我。”
“他敢不敢是一码事,但我敢。”
房门外,另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任子洲陪着一个略有些花白头发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手里握着一根拐杖,看着任子午时咚的一柱,怒道:“孽子,还不跪下。”
任子午一看来人,吓得腿都软了。
任金珠任银珠也忙跪了下来,弱弱的喊道:“爷爷。”
“爹,爹……您怎么来了?”任子午颤声道。
此事,门口被提着的任丑时也吓得腿软,要不是两个侍卫提着他,早就摔在地上了。
“爷,爷爷……”
“孽子,孽孙,你们……你们……”男人说着,重重的咳了几声。
他捂着胸口,极其难受的说道:“上辈子一定是我造了太多的孽,才会有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狗东西。”
任子洲轻拍男人的后背,低声道:“二叔,你别太激动。”
“今儿,今儿我便把话放在这儿了,我任西旗,今日便与你们脱离父子关系,还有你们四个,你们也不再是我任家的子孙。从今日起,任家的族谱里,再无你们。”
任西旗说完,又看向任子洲说道:“有子洲,有霁王和霁王妃见证。”
任子午慌了,他摇头道:“不,爹,儿子知道错了,您不能把我们逐出家门啊爹。”
家中那么多的家产,若是他们被逐出家门了,日后老头子死了,那那些东西就都成了大哥的了。
任子午哭道:“爹,儿子知道错了,儿子真的知道错了,您不要将儿子逐出家门。”
任西旗眼中闪过几分心痛,可想到方才所见到的,还有侄儿所说的话,任西旗明白。
若是还留着这个小儿子一家,他们这一房,只怕会因为他们招来更大的祸端。
任西旗深吸一口气。
痛下决心,一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