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很多,她不记得的那三年如何她当真不知,可别人的言语却多是说她狂妄自大,说她毫无规矩,胆大妄为。
她入过国子监,却仍旧不能被别人称赞,相反,得到的都是指责。
江渺说道:“我想学。”
张汐音离开了夫人们的追捧,接过仆妇递来的香上了。
整个侧殿有两排佛像,而另一面缺了一个,没有佛像,而是一块巨大的白墙。
白墙上挂了许多木板,下方摆了一排的笔墨,此时有几个文客在木板上写字。
“……今夕叹几何!”几个文客同声念道,纷纷笑着对另一个人恭维起来。
“苏兄,好诗,好诗!”
一男子放下笔,端详起自己写完的诗,笑着回道:“献丑了,让大家见笑,见笑。”
恭维谦虚相得益彰。
看几个文客转身离开,张汐音也迈步过去。
江夫人看到仆妇婢女跟着张汐音走过去,也迈步跟上。
江夫人过来,仆妇婢女就让开位置。
她笑看了方才文客写下的诗,自己懂的不多,但很是好奇的问张汐音。
“王妃也会作诗吗?”
“不会。”张汐音说道。
但她却还是拿起了一支狼毫笔,沾了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吊挂的白色木板。
她想写什么?但心中并未有任何要写的。
一时间无从下笔,笔尖的墨凝聚,往下滴落。
“王妃?”婢女想要接过她的笔。
张汐音深吸一口气,她看了眼周围的诗词,这些诗词的提名大多都是男子的名或是字。
他们都是读过书上过学的,他们能依靠读书出人头地。
而女子呢?
女子……世间的女子能做的是什么?她们什么都不能做,身为女子,便是被豢养在闺中,像个木偶一样。
到了年纪便被人送上花轿,嫁给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成为妇。
她们的命运永远无法像男子一样,可以依靠自己来改变。
所以,为何不能?为何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