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低头在她的眼上吻了吻,笑道:“真美!”
张汐音也抱住他,笑道:“渐离哥哥穿成这样也很俊俏。”
渐离哥哥这四个字从张汐音的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滋味,段渐离也不是每听别的女人这样喊过,以前在白云关驻守,一些官员的女儿就试图以这样的称呼接近他。
他听得恶心极了。
可张汐音叫着不恶心,还听着越发的欢喜。
两人出了暖融融卧房,外面便是冷冽的北风刮人得厉害。
张汐音眯着眼,下意识的拿围巾盖住眼睛。
“降温了,之后的几日可能会更冷。”段渐离说道。
北凉之所以是北凉,就是因为冬日太冷,冻死人是常有之事。
张汐音就叹气,可想到李悦菀都能在北凉的凉都活下来,当一国的皇后,她自然也能抵抗风霜。
“走吧,不留了。”张汐音说道。
段渐离也就依她,吩咐尺术他们准备出发。
尺术和刀烈、影子都整理好了行囊,五人骑着北方的长毛马继续深入北方。
北凉北去深处,一个四面环绕高山的山谷中,即便如此外面天寒地冻,山谷内却依旧四季如春。
山谷中最大的竹屋内,一个身穿粗麻布暗锦色长衫,满头白发的老妇将手中的葫芦瓶递给面前的女人。
“这些,是下个月的量,都做好了。”
拿到息肌丸,宫女将一个小瓷瓶从怀里拿出来递给老妇,说道:“下个月若是再慢,你们就只能得半颗解药。”
老妇接过小瓶子,忙应声道:“是,是,我们一定准时将药做出来的。”
为了曾孙的命,她唯有乖乖听话照做。
等人走了,老妇回头看去。
屋内,一个妇人红着眼眶上前去扶她:“祖母。”
“阿丽,哭什么,你看,药拿到了。快拿去给长岁吃,吃了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