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自己有个女儿,一个像张汐音这么漂亮,聪慧,勇敢的女儿。
段渐离握着张汐音的手贴在圆圆的肚皮上,八月末炎热,肚皮露出来的。
突然肚皮上一下鼓起来了。
乍然的剧烈胎动,张汐音吃痛,捂着肚皮皱眉。
段渐离面色就有些古怪了,似是不大高兴。
张汐音看他表情,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都说怀孕的妇人情绪多变很是不稳,张汐音倒觉得自己情绪一向稳定,而段渐离的情绪不稳定。
段渐离只是摇头:“希望是我多想,最近孩子的胎动厉害,总觉得……不能如我所愿。”
这么好动,像男孩。
张汐音被他的神情逗得越发的欢乐,笑说道:“这第一个生的若是哥哥,再生个妹妹,长大了哥哥也能保护妹妹不是?”
就跟她哥哥一样。
段渐离:“……也好。”
八月过去,九月来临。
九月的盛京依旧是炎热的气候,屋里的冰日日都放着,只希望能消一些暑气。
黄氏和老夫人三天两头过来看望,温语柔也抱着儿子过来看她,让她不要紧张。
“生下来就松快了,不难的。”
张汐音听得直发笑,说:“我不紧张。”
但生孩子倒是不是过来人说的不难,该难还是得难。
九月十九的这一日,张汐音腹痛了,腹痛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羊水就破了。
好在稳婆府医都一直准备着,迅速就进了卧房接生。
段渐离见过张寿安在妻子生子时陪在身旁,他便也没有出去,一直守在旁边。
房梁上挂了红菱,绑着一根檀木,檀木上裹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布。
张汐音就攀挂在那檀木条上,两腿张开跪在下方软垫上,段渐离亲自去搀扶,入手全是汗。
他就心疼极了。
“阿音,我陪着你,我陪着你。”他说着。
张汐音已经疼得说不出来话了,除了本能的叫喊,手臂挂在檀木条上,基本是段渐离扶着她。
稳婆在一旁一直安抚鼓励,府医也是女子,就在旁边帮忙。
张汐音很疼,疼得叫喊出声,她感觉到孩子要出来,可就是出不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