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亦千兄可知,你刚才说的助教官职几品?”
“若是我记得没错,国子寺每一学院有博士一人,官五品。直讲两人,官六品。掌佐博士,助教若干,从六品。”
“不错!本人不才,家父乃是京城永宁县县丞,官八品。”白应台说到这就不再说下去了。
云弈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里可是国子寺,圣人讲经授业的地方,也讲官场上的那一套?”
“亦千兄你是真不晓得还是拿我开心?你这话说得叫人听了,觉得你简直不是本朝人一样。”
云弈无奈一笑,心说:不好意思,你还真又猜对了。
“行了,你帮我运这一趟。作为交换,我好好给你讲讲这国子寺的规矩。放心,绝对不会让亦千兄吃亏的!”
云弈还真想了解一下这国子寺的事情,而且这白应台也是可怜,于是索性帮着拎起来两摞书册。
“那好,应台兄可得好好给我讲讲这国子寺里的规矩。”
“当然!首先我得和你说说,这国子寺下三院里你最不能惹的几个……”
可两人还没往上走出去多远,气喘吁吁的白应台便被人从旁边狠狠踹了一脚,背篓中的书卷散落在地,不少还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哎我说胭脂郎,昨晚为什么不等我们就自己溜了,可叫兄弟几个好等啊!”
云弈转头一看,踹翻白应台,是同样书生打扮却一脸奸相的瘦高男子,身后还跟着三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小弟,都是同样的书生白衫。
看来白应台这种打扮,是书学院统一服饰。
而那“胭脂郎”,应该对方嘲笑其唇红齿白的小白脸儿长相。
白应台似乎很怕那个瘦子,哆哆嗦嗦地低头捡书,却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谁知那瘦子更是得寸进尺,上前一脚踩在了白应台捡书的手上,一边碾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云弈这时将手中的手册放下,看着瘦子趾高气扬的模样,心说这下免费的苦力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