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闻声回望。
鹤宥深拎着一个纸袋,身形优雅地从车库门进来。
看着那张人模狗样的脸,和一个小时前狰狞猥琐的面孔不是同一个人一样,她琥珀色的眸底闪过几不可察的锋芒。
真想冲过去,把他惺惺作态的面具撕下,让昨晚他的龌龊计划和本性曝光于世人,被大家嘲讽唾弃!
但脸上却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宥深你回来了,那我先上楼洗个澡。”
生怕多待一分钟她鄙夷的眼神就会泄露出来。
“等等。”
鹤宥深狭长的凤目扫到唐琬身上的男士外套,微微一敛。
这不是他的衣服,是那大学生留下的?
可是外套的剪裁和面料,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穷狗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租的?
唐琬见伺机报复的机会来了。
“宥深。“
她踮起脚尖,将头慢慢靠近男人耳边,声音柔软得像羽毛拂过。
“昨晚你好生厉害,弄得我差点撑不住。”
低头羞涩地掀开外套一角。
高挺圆润的弧度让鹤宥深目光一滞。
白如初雪的肌肤上,扛不住一点力道,几个紫红色的指印在上面尤为扎眼。
它们如同在鹤宥深的男性尊严上蹦跳,留下耻辱脚印,狠狠践踏他的自尊!
他咬紧了后槽牙。
目光骤然冷冽,眼底翻涌起洪流。
不远处的何慧听不到唐琬说了什么,只见鹤宥深突然捏住她胳膊,手背青筋根根乍起。
让她狐疑地皱起了眉。
唐琬的羽睫眨巴了两下,压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快意。
一对澄清的玻璃珠透出无辜,“宥深,你抓疼我了,怎么了?”
她偏要故意挑衅,直戳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软肋,就笃定他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住自己秘密,只能咬碎了牙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