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实在是一个很难伺候的人。
比如他大半夜打电话让我十分钟内赶到某某酒会,将他送回别墅。
比如他要喝现磨的咖啡,我好不容易弄好后他告诉我他要喝八分烫的茶水。
再比如他喝醉指定我伺候然后吐了我一身。
他很少找我,大多时候是我故意凑上去。
有时是商场里的惊鸿一瞥,有时是某个街道上匆匆一眼。
见得到,但转瞬即逝。
有一次,顾霆琛睡眼朦胧的警告我,除了要他解除和江家的婚约外,我什么都没要,究竟再图什么,难道不怕他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吗?
我只是笑一笑,告诉除了复仇,其他我什么都不要。
不知道那句话又说错了,顾霆琛冷哼一声,说了声你最好是。
我垂下眸子,专心的给他按腿,什么都不要,恰恰意味着什么都想要。
在监狱的这些年,我只学会了两件事。
一是逞凶斗狠,二是算计人心。
我不是免费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想反,我接触到了外面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见不到的第一权少。
有钱有颜有身材,睡到就是赚到。
不要钱也有不要钱的好。
这样顾霆琛总不会想拿着钱来打发我。
他可以给我其他的东西来补偿我,譬如地位,譬如权,譬如情。
这些事,谁算的准呢。只不过无论那一样,只要在顾霆琛心中有一席之地就好。
不过顾霆琛真的够狠,他真的做到了我在他哪里什么都拿不到,除了每次见到我,都要把我榨干之外,竟真的没有再给过我什么。
并且以不能再去卖酒为由,断了我的经济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