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亭笑意淡淡,看着姜浩然的目光闪过一丝阴冷,他们之间气氛诡异。
冼灵韵也没心思深究,拍开正捏着自己大腿的手,继续道:“亭哥,现在很多流民都扎在十六铺,你在这里认识的人多,能不能选一块地方,召集一批流民过来?”
“这好说,但你要做什么?”华西亭好奇道。
冼灵韵就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们赌场出一成利润雇佣他们保护赌场客人的安全,一来照顾到赌场生意,二来也能帮他们混个温饱,不过若是我们去说,没有什么信服力,所以需要拜托你帮忙动员一下。”
华西亭眼中闪过赞赏,“阿四,几个月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机灵,这样也好,那些流民也能有口饭吃,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帮你办妥。”
“谢谢亭哥。”冼灵韵弯眸一笑。
姜浩然杵在桌子底下的脚不安分,轻轻踢了踢冼灵韵的小腿。
冼灵韵笑容淡了几分,又踩了他满脚的灰。
“对了。”华西亭抿了口茶水,“你在哪个赌场跑堂呢,有空我去找你。”
好几个月不见阿四这个小兄弟,他怪想念的,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他。
冼灵韵就干笑道:“哪个赌场缺人手,我就去哪里,倒没有固定的地方。”
姜浩然眉头蹙得更紧,眯着眼冷声道:“阿四,老板不是说谈完就赶紧回去干活吗,回去晚了,你不怕被老板折腾?”
他的话别有深意,尤其是‘折腾’二字,让冼灵韵忍不住腿软,她转头瞪了他一眼。
姜浩然表情阴冷,醋意横飞。
差不多行了,办完事还不走,跟这个小白脸似的男人说那么多做什么,这个妮子又欠收拾。
起初冼灵韵说是一个前辈,姜浩然还以为是五十来岁的糟老头子,谁承想竟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
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
还能轻而易举召集到十六铺的流民?
名讳中还有个‘亭’字?
姜浩然沉思片刻,有这种本事且信息都相符的,似乎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华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