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北方开始冷了,他有风湿,到了冷天就会犯病,于是就朝着温暖的地方去了。
显然他也听到了那些传言,写给我的信里大半都是吐槽,看得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他看我笑,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估计是在琢磨,我是不是被逼疯了。
“倾书那些外面的传闻,你都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面上依旧带着没有消散的笑意。
“唉!我就知道张孟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一群好吃懒做的闲臣,还来对你评头论足,这些流言蜚语定然是他说的!”
“那不一定,”我摊开手,半靠在椅子上,“我的仇人可不少,说不准是怎么回事呢。”
“况且张孟这人倒是不屑于使这种小手段的,他毕竟是武官,一介匹夫罢了,不会有太多心思来陷害我。”
我顿了顿,补充道:“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父亲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那究竟是哪个小人?”
“这我倒是暂时不得而知。”
我一手敲着桌角,陷入思索,脑中顿时飘过许多名字和面孔。
想来这一世,我倒是树敌不少。
想着想着,敲桌的动作越来越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一顿,我不禁有些愕然。
我以前没有这个习惯的。
遇到事思索爱敲桌子,是慕容斐的习惯。
“放心好了,爹,我有想法,到时候会瓮中捉鳖的。”
翌日,帝王派人来我府上慰问。
好在我提前让春雨准备了不少名贵药材摆在府里,营造出一种我病得不轻的表象。
来看望的太监果然被我府内药材惊到了,他驻足在我塌前代表帝王好声安抚,随即才摇摇头走出了洛府。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里却有了答案。
皇帝表面上派人来探病,实际上也是生了怀疑,现在传言那么多,我又恰好病了,他也想探探虚实。
看样子,帝王果然还是对我很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