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还非要有人来扰乱她的生活?
难道是她上辈子欠她爹太多,所以这辈子不得不一一偿还不成?
“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岑老被叶大嫂复杂中透着哀伤无助的眼神给震撼到了,说出的话都比之前柔软了许多。
“我只是想,咱们能遇到是天大的缘分,以后靠着我,帮你们接点活儿,保证你们的日子能比现在过得好几倍。”
“不必了,我们现在过得挺好的。”叶大嫂依旧油盐不进。
岑老登时着急起来,然后就不受控制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叶老大。
他心想,你不是说,说软话就有效果么?
我刚才那几句话说得还不够温柔么?
叶老大无奈地给他使眼色,但是岑老却根本无法会意他在说什么。
叶大嫂却已经向他一步看到了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
她抱着女儿,故意问:“晴天,你跟娘说说,你爹刚才跟这位爷爷说什么呢?”
“怎么能叫爷爷,这不就差辈儿了么!”岑老小声抗议道。
但是叶大嫂并没有理睬。
岑老看看晴天,心想,之前蒋员外说过,这孩子才刚四岁,能记得住什么?这不是白问么!
谁知晴天一张嘴,竟然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虽说不是一字不差,但是意思上绝对没有错漏。
岑老惊讶地看向晴天问:“孩子这么小就已经开蒙了?”
“没有,她打小儿就记性好,听到别人说了什么都能记住。”叶大嫂一脸骄傲地看向晴天,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晴天抢先道:“娘说要攒钱以后送我去上女学,到时候我就能识文断字了。”
岑老对女学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是有些人想要效仿西方,让男女皆可上学。
却又因为男女有别,不能让男女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书院,所以就上折子奏请,最后建起来一一个女学。
一晃几年过去,女学每年都只能稀稀拉拉收几个学生,还经常有人学几天就闹着要回家再也不来了的。
所以所谓的女学,其实就是个空架子,说出来唬外地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