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前方的人回过头。
赫然是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左楚笙蹙眉,有些不满:“怎么来的这样晚?我不是早就让人送信进去了吗?”左曦芸垂眸,敛下眼里情绪:“程盛让人送来生辰礼,耽误了一些时间。”
左楚笙饶有兴致:“送了什么?”左曦芸默了一瞬:“兰花玛瑙簪。
他倒是还记得我喜欢什么,看来真的是对我情根深种。”
左楚笙笑了,招呼她坐下,“还算你聪明,替我保住了将军夫人的位置。”
左楚笙边说边给她倒茶:“待我们换回来后,你便去江南罢。”
江南当然好,距京城千里之遥。
左曦芸笑了笑,不说话,脑子里却满是程盛的身影。
程盛执笔替她描眉。
程盛舞剑配她的长琴。
最亲密事后,程盛会宠溺得为她按腰,为她按腿……左楚笙眼眸眯起来:“你不愿意?可是这两年演我演得太入戏,忘了自己是谁?芸芸,若不是我,你能进将军府享受这么几年荣华富贵?该知足了。”
左曦芸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神色一时有些恍惚。
明明她们是孪生姐妹,地位待遇却天差地别。
就因为她出生晚了一刻钟,母亲血崩去世,父亲便从此厌弃于她。
只精心教养左楚笙,将自己弃如敝履。
世人只知道左尚书府二小姐草包纨绔,却没人知道她在左府过的如下人一般……一直到两年前,左楚笙顶着左曦芸的名义与一个书生私奔,闹得京城人尽皆知!担了一身脏水的左曦芸,便被迫代替左楚笙嫁入镇远将军府……过往种种,如高台之戏,荒谬至极。
左曦芸已经不想回忆,只哑声问:“付承呢?”付承就是当初那与左楚笙爱得死去活来,不顾世俗的书生。
“别提他,那就是个骗子。”
左楚笙急道,“赶紧将衣服换了,那苦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左曦芸一愣,握着茶杯的指骨泛白:“今日就换?”左楚笙已经迫不及待,上前拔她的衣襟:“对,我已经打听好了,程盛三日后就回来,别担心,他总在外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