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
吴建业缩在床底下,双手死死地扒住床腿,根本不敢出来,害怕死在张秋阳的手里。
低头就看到了箱子里的零食,还有夹层里面的钞票,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一直像个小丑一样,被张秋阳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要杀了你。”这种找死的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喊两句,现在是在张家,就算是张秋阳真的我把他杀了,张家兄弟还会帮忙分尸。
“你到底想什么样?”
张秋阳蹲下来,视线和男的齐平,微微笑着:“别害怕,你本来就废了一条胳膊,现在又瞎了一只眼睛,还毁容了。”她每说一句,嘴角的弧度就深了几许。
“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
“秋阳,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好不好?”
男人求饶的态度很诚恳,还哭出了眼泪,眼泪和血液混合在一起,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上辈子她也这么求过吴建业,可当时吴建业怎么做的呢,用厨房的大擀面杖打断了她的右腿。
阴天下雨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没有,炎症,高烧是家常便饭,还好她命硬,竟然顽强地活下来了,唯一支撑她的信念,就是娘家人的救赎。
她娘家四个哥哥,每一个都魁梧高大,弄死吴建业这种禽兽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先后好几次托人给家里捎信,每次都石沉大海,渐渐死心了,因为高烧死在了最热的大暑。
裤脚被人抓住,也把张秋阳从回忆中扯了出来。
“秋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我当初去提亲,你完全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