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给恶心到也真是没谁了,而且刚刚自己不是真实看见了一个人的死亡吗?
那个时候自己都没有太多的感觉,现在也不应该有。
如果想着,夜亦昼的脚步又恢复了平日的平稳,他从容地穿过之前走过的走廊,与站在门边的生肖擦肩而过,就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玩家,可在老玩家的皮囊下又是一个新号。
继续向前走着,仿佛若有光。
深而长的走廊与一扇扇关闭的木门,麻木的光线混着平庸的血色呈扇形铺展在地面上。
有的时候夜亦昼也觉得神奇。
他在刷关于”十日“的短视频时总会想到一个问题,明明是不存在”上一站“与”下一站“的死地,却硬生生允许了神兽、生肖、参与者、蝼蚁的苟延残喘。
齐夏说要带着所有人出去,可是他们真的都想要出去吗?
他们真的会因此而感激齐夏吗?
让他们脱离了适应那么久的规则,去一个新的,或者是旧的世界,可能刚开始还好,后期一旦出现什么问题,会不会产生”如果不是他,我们就不会这样“的想法,从而反过来指责自己的恩人?
夜亦昼感觉这种想法悲观了,又觉得保守了,想来想去决定先不想了,而是径首走向了走廊深处的那团光。
那是被一道人影遮住的光。
遮住光的人也穿着肮脏的西装,和面试房间里的所有生肖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他的面具看起来乱七八糟的。
如果说其他生肖的面具看上去虽然脏了些,味道大了些,至少看上去还是一个整体,可是这个家伙的面具确是杂七杂八拼凑而成的,一眼看过去夜亦昼觉得自己的眼睛又要瞎了。
很丑。
夜亦昼不可避免地皱起眉头,与那只人龙遥遥相望着,人龙这是端庄地站在那里,等着夜亦昼过去。
突然夜亦昼就不想过去了,他想着自己就站在这里,看看人龙会有什么反应。
一秒。